血液里流淌出詩意:讀白庚勝的現(xiàn)代詩有感
小語
你是被春天梳理得一絲不亂的田園,/軟軟的風,/濕濕的雨,/黃黃的菜花,/還有那桃紅與李白,/都被纖腰的蜜蜂,/織綴在山青水綠的苗繡。
——《茍壩隨想》
讀著白庚勝的詩,我聽見一把利劍在陽光下劈開一些暗動的冰。
白庚勝在我心目中不完全是一位詩人的形象。他干凈灑脫、黑白分明、博學多才、博古通今,再加上口才頗好,所以,我更愿將他列進文化學者或者美學家范疇。
白庚勝
真正把白庚勝當詩人,是在2019年3月的全國兩會上,筆者聆聽了白庚勝長達40分鐘的哲理與詩意的發(fā)言后,再沿著白庚勝的詩作開始溯源,方知他的詩很美。
一首蕩氣回腸的佳作《納西族》,在一氣呵成的文字里感受到了作者對自己民族的“愛”,這是一種大愛。字字珠璣的文字中,流淌出詩人對自己民族圖騰般的美學陳述,既吶喊出自己民族的精氣神,點題民族的“元亨利貞”,并后半部分“點題”出“滴滴熱血滳滴忠,只與祖國共存亡”。
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鏗鏘有力。
同時,他的《金川之行》以“三月金川”的嫵媚,意象“景”“致”“情”“夢”,那是疊響出一幅民族之花的畫卷,如一串說話的珍珠穿起高原雪山的三月,能摸到藍天與雄鷹,能聽見那里父老的心跳。
五千年文化的長河,“家”之詩汗牛充棟,美不勝書。白庚勝在一首《出嫁》中將“家”“愛”“情”“不舍”“祈?!北憩F(xiàn)得淋漓盡致,遠離蒼白無力,每讀一次總讓人淚眼婆娑。尤其是對“出嫁”時父母心酸的刻畫與心靈慰藉堪稱完美。
詩之《大?!?,又一下子讓人觸摸到詩人在娓娓道來的愛國之情中,把內(nèi)心深處的所有情感奉獻給了自己驕傲的母親和祖國。
詩人站得很高,提著一把劍行走,憑著人生之感悟與學研路上的艱辛,這個近14億人口的大國,每個人都是一個小小的心房,而每個細胞如何發(fā)出自己最清晰的聲響,詩人一直在思考,然后他以“感恩”為主線吶喊出對這個時代的強音。
此時,我必須回答我自己提出的“白先生不太像一名詩人”的偽命題。迅速給自己糾偏,答案是:白庚勝不僅是一名優(yōu)秀的文化學者,亦是一名優(yōu)秀詩人,從血液里淌出詩意,是一位將詩學、意境與知行“合一”的好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