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胡茗茗的詩提到贊美的話,我想說她是一個把一朵花吻過后且開成一百朵的詩人,這一位詩人總是把浪漫隱藏在滄桑的黑暗里,讓黑暗繼續著黑暗,然后又從黑暗中突然爆發出一個駭世驚俗的光亮。反過來說,胡茗茗非常會愉悅情感,每時每刻都把自己抒寫的情感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像一只完成自我而純潔的蒲公英,等待著一陣風吹來。這一反一正恰恰印證了一個詩人漸行漸遠、漸遠漸行的生活軌跡。這一個軌跡,用斧鋸錛刨構建了一個極為舒適的詩意空間。在這一個空間里我們聽到了“爆破音”、看到了“天空之境”,也看到了她的《草莓、草莓》《羊皮鼓》《北緯47°》。此時,我想到了胡茗茗很推崇法國著名哲學家保羅·利科的一句話“隱喻不僅提供信息,而且傳達真理。隱喻在詩中不但動人情感,而且引人想像,甚至給人以出自本源的真實。”盡管還不能用“理形于言,敘理成論。”來武斷的為胡茗茗的詩歌下一個結論,但是從她的詩集《爆破音》的藝術手法、成篇的理性,已經足以說明胡茗茗的詩歌是另辟蹊徑的出類拔萃。也許這就是她的風格。
一、寫生命,為一個個眾生畫像
胡茗茗的詩歌直接切入主題,直接把自己喜歡的動植物都納入到詩歌中來。詩人在擷取生命的意象時,常常帶著問題,在詩里留出可燦爛的空間。像第一輯里的《爆破音》從《舷窗外》開始到《十二夜》結束,基本上是以歌頌生命為主基調。在這一個主基調之中,她把每一個生命具體化、個性化、生活化。實質上是詩人力頂一個透明的主題。那就是讓我們的生命和大自然一樣永遠的鮮活下來。就像朱熹談詩經常告誡的一樣“性情之正”。詩有詩道,詩有倫理。這一個詩道就是我們所說的“詩言志”。比如《舷窗外》詩人是通過一次飛機上的旅行發現了“生與死的隔離”是透明的。在這一個透明的空間里,詩人的第一個鮮活的人物是父親,其次是羊群、豹子、熊、哈達和鴿子。萬米高空寒流徹徹,當飛機穿梭在云層的時候,詩人騎著一頭豹子認出了父親;父親趕著羊群也認出了舷窗內的女兒。當然,這些主體都是相由心生。
寫生命,詩人以小為大。讀完《爆破音》第一輯,讓我進一步理解了這一個詩人是總想通過一首詩、一件小事給讀者留下向善的胸懷。《夜宿國清寺》寫的是“暑熱時節”凌晨四點木魚讓亡靈早放歸蒙山,騰出空間來,借著流水、借著荷花、借著青苔,早早地出來誦經加持。而這一個中間詩人突出的生命就是父親、松鼠和我。三者之間,突出了“夜宿”的目的。在完成詩的意境空間后,詩人的語境迅速歸結到“一些恩情/正讓我離開時的石階/逐個生出露水//”。表面上看,詩很平淡,如果把它看做一碗禪茶,待老父親飲過,立馬詩的抒情空間就達到了極致。以小為大,從很平淡的一件事,很小的一個夜宿,就讀出了我們詩人的感情情懷。
寫生命,詩人以植物為大。僅以《爆破音》為例,詩人的第一輯72首詩,《自畫像》《銀杏》《白白》《我出不來了》《家常菜》《在辦公室》等等都有不同的植物。這些植物在詩人的意象中是回饋情愁最有力的爆發點和證據。這一點上在《生病的富貴竹》里體現得非常明顯。在這一首詩里詩人力圖用一株富貴竹比喻“我”這一根富貴竹、這一個“我”和竹子通感互換上行文順暢、比喻貼切。詩人的這一株富貴竹和“我”在一把剪刀下轉換的非常嫻熟。“上蒼在修理我的時候/是否也會手拿一把剪刀/有過放棄的念頭/”接著詩人迅速切換了鏡頭“電視里娛樂至死的人們,他們可真健康/菜市場里賣力吆喝的小販,他們可真健康/我的一頭烏發啊,它們可真美/完整啊,一對野鴿子的乳房//可是父親,當我抱著不再完整的富貴竹/赤身站在浴室水龍頭下,我看到你/想幫又幫不上我的目光,我可真想你/我突然就學會了接受/凍在骨頭里的疼,計算它們的使用期//”詩人切換鏡頭的目的,旨在進一步精煉出“我”在父親的懷抱里耳濡目染的熏陶和教育。無論大千世界如何,我終于成長為一頭烏發的野鴿子。為此,詩人筆下的“我”所受的教育是完整的,當我像富貴竹一樣需要另一種愛,不再孤獨時,我的父親和我只能是道德倫理上的無奈。于是,詩人筆下的父親更受女兒的仰望和尊重。一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無限的是父愛如山。這一座山如果能讓一個女兒在山上永遠青翠、蔥蘢著,那該是生命中多么頑強而偉大的愛。這一點上詩人的自豪感還在于用對比的手法鮮活地刻畫了“市場上賣力吆喝的小販”與“我”的映襯,說明了我的“富貴性”。我非常贊同朱熹“修辭立其誠”的說法。也就是說,一個詩人的詩品和人品是相輔相成的。就像東漢哲學家王充的觀點“詩不優者,不能懷遠;才不大者,不能博見”一樣,顯然,胡茗茗的詩至少能在詩歌的主題上有一個唯美向上的核心,那就是,一首詩要像一把鑰匙,打開它茅塞頓開,不再留有秘密的空間,小與大的通感對接和互換非常成功。
寫生命,詩人筆下提煉出來的意象唯美,意境深遠,留出的空間有彈性、有味道,有近有遠,三維感舒服、自然。請你讀一讀“五月的風啊,你讓我昏昏又醒醒/細雨不會淋濕我/一層又一層的花瓣/我是心中之芯,囊中之囊/那么飽/那么滿足,星星也會低下頭/看著我,打呼嚕//”— (《出不來了》。)
把滄桑的浪漫藏在黑暗里,在黑暗里爆發希望之光,按著這個思路,你就會發現胡茗茗的詩有無限的“無限事”。她以短詩的方式汲取生活營養,挖掘著、思想著、并從滄桑里居高臨下地走出來、快樂著。這樣的希望之光在《春日里的哀歌》《黑太陽》《爆破音》等短詩中體現得最為明顯。于是詩人爆發出“黑太陽,日夜掛在河面上/黑太陽,突然卡住父親的血管/朝著東方,我喊父親/”(《黑太陽》)“ 云層里的鼓點一陣緊過一陣/這是十一月的北方,墓園里的麻雀/正啄食地縫上的積水/左右都是荒涼,我拾階而上/落葉比我更急于到達父親的新墳//”(《爆破音》)“從殯儀館出來的路上看見藍天/群山依舊是群山,/草木依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活著/臉蛋通紅的孩子歡笑著/在明天的霧霾里玩兒命奔跑//我知道,悲傷,只是開始”(《出來看見藍天》)等等這一些特別有代表性、特別有新意、特別有哲理的語境、語句,讓每一首詩像一株鮮花、或者小草繼續鮮活下來,從而走出頹廢,一級級登上格調高雅的頂峰。
二、寫生命,為一幅幅斗方點睛
胡茗茗的詩集《爆破音》以短詩見長。這些短詩處處寫身邊的生活。這些所見所聞,并不是簡單的生活復制,也不是新聞通訊、小消息的回車鍵分行。而是詩人在這些以生命為核心的主基調上,為一幅幅鮮活唯美的素描、山水畫、特寫留下了點睛之筆。這一點是一些詩人無法與之相比的。寫生命,為一幅幅“斗方”點睛,一是詩人總是以觸景生情的角度發現美。像《出來看見藍天》“從殯儀館出來的路上看見藍天/群山依舊是群山,/草木依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活著/臉蛋通紅的孩子歡笑著/在明天的霧霾里玩兒命奔跑//我知道,悲傷,只是開始//”這一首詩一開始就定格于“殯儀館。”然后用“出來”穿線,最后用“看見”把最希望的、最美好的、最陽光的生活和今后都聚焦到這里。于是詩人的筆下“群山”、“ 草木”、“ 臉蛋通紅的孩子”、用“活著”“歡笑”“玩命奔跑”這樣一組極具爆發力的意象讓人們希望著、鮮活著、拼搏著、奮斗著。這就是“斗方”的點睛之筆。從詩的整體框架結構上巡檢,嚙合緊湊、沒有瑕疵。這一點《越來越薄的母親》《一個人的祖國》《九年》這三首詩足可以佐證。二是詩人在她的詩歌中的確達到了“不以善小而不為”的境界。詩《九年》里寫道“我愛盡了天下錦繡/針的暴力,線的棉柔/這進進出出的重疊多么和諧”;詩人還用一個反襯法寫下了這樣驚人的詩句“在我最好的時候/我是說身體/沒有給了最好的人//”然后只能“現在,遇到了/只是將頭深深低垂/去看,你去看/窗外梨花正如雪飄飛”。詩人的筆下“一百個男人的胸膛讓我貼在上面很安全”。看到越來越單薄的母親,詩人立刻觸景生情“ 可是,無論何時/一想到你肉嘟嘟的小嘴巴/我就想分泌乳汁”,想到女兒就想到“ 從白天飛到白天,反復計算時間/在西雅圖我翻看著北京的天氣預報/在北京我數著西雅圖的上課鈴//”這些詩句,盡管不能稱為金句,但是詩人的想象力一定是在生活的砥礪中、苦痛中一點一滴積攢出來的金子。因此可以見證詩人在《爆破音》的這一部詩集中處處流露出的真實情感。三是詩人的點睛之筆妙就妙在觀察生活細致入微,在生活里汲取的、最為閃光的意象,高度凝煉出高品位、含金量極好的一首首小詩。如果把這些閃光的金粒兒、或者珠子串綴在一起,正好是胡茗茗最為喜歡的項鏈。所以無論是寫父親、還是寫母親、或者是寫自己,她都能夠嫻熟地進入一條條巷道、走橫川、進豎井、貼近掌子面,不予余力的挖出生活的富礦,“美聯儲”一樣的真金白銀,這一個富礦目前在國內詩壇僅僅為胡茗茗以個人名義在石家莊注冊。
孔子說“書不盡言,言不盡意”;朱熹強調“至微者,理也;至著者,象也。”都是在強調情感一定要飽滿,留有含蓄的空間,詩文的形象要有生活氣息。這一點胡茗茗的詩歌個性風格正好與其吻合。
三、寫生命,為一曲曲禪音彈奏
生命的偉大在于靈性,靈性的特點在于鮮活。從胡茗茗詩集《爆破音》里可以看出,詩人處處為鮮活的生命賦予可以崇尚的禪意。哪怕是一點點的閃光,都讓它進入佛家凈地。
“心念起,誦經,依然不安/我央求善意的魂靈盡快離去/哪怕是來尋親的老父親/父親,我的手越來越像你”(《尋親記》)又如《母親之循環》“孩子你看,天上的飛蛾不但在尋找小雛菊/也在尋找燈火與傻乎乎的犧牲//母親你看,月亮在起風的時候/也會被光暈抱著,那么圓,那么復雜/白茫茫的,不透風//”再如《在大佛下與孩子們應答》“春日遲緩,野草深入佛掌底部/飛鳥終日聒躁,并無生老病苦/孩子坐在桐樹下,正用葉子交換詩句/猛抬頭,釋迦佛以五印手語/令心安,無畏怖//我們眼眉低垂,而靈魂向上/并于云朵中相逢、交談/有說有笑,無法無天/在紙上為文字尋找出路/在應答聲里,相互練習鳥鳴”;即使《金釵蓮花》這樣的詩,也留下了禪音、禪意、禪像。如果看她的形象姿勢“她的南方,基調是黑。”她“緩慢,盤坐于佛龕墊上”“在菩薩的目光里,她重新看到她愛過的人”。如果詩人真的是一條錦鯉,那一定是“她需要一場潮濕的瘋狂”并以此“來飼養體內的錦鯉。”因為“遠處的朋友,我把舌尖分成八瓣/越遠越安心//””不太好,滿心只想著忘記/忘記指尖下的花瓣與線條//”“不是飛鳥,是心空”。讀了胡茗茗的詩集《爆破音》如果讀進去,不但進入一種曼妙的禪天凈土,僅單單從詩行里的意境、文字技巧的處理上就是一種感官上的理性至尊的愉悅享受。“道者,文之根本;文者,道之枝葉。”胡茗茗的詩歌一直是沿著生命的主體核心,把鮮活的精液植入大自然的體內,讓每一首詩都具有極強的哲理爆發力,枝繁葉茂,生命永恒。詩人所崇尚的神性思維中一直處在“好山水間住著好人也住著好詩/敬亭山上有你我也有敬亭/兩三杯薄酒,四五尺生宣/六七枝梅竹,一抔隱士的出入心出入,……”的禪家境地(《敬亭山飲》)。詩人總能用“榫頭卯眼陰陽互動/智慧的光芒在高低行走//大器,就是高度…… //”這樣形象逼真的金句來提高詩的禪味兒,打開陰霾后的光亮“這是一次偉大的紀錄/也是一門小心的手藝。”禪心、禪意、禪境曼妙至極,耐人尋味兒。(《手藝帝國》)
四、胡茗茗詩歌的優缺點
任何一個詩歌評論家都不要為詩者一味地唱贊歌。害人害己的以其昏昏使人昭昭之風盛行。對于自由詩的發展、乃至詩人自己也是貽害無窮。讀了《爆破音》綜合起來看,胡茗茗的詩歌既有優點,也有缺缺點。
《爆破音》兩輯142首。優點一是有生活、有思想、有趣、有意思。這一個四有即是詩人對生活的細心關注,對生活這個富礦的深度挖掘,也是對詩歌的信仰、崇拜和尊重。因此,她的詩歌不晦澀、可讀性強。這142首詩百分之八十或者更多一點都帶著明顯的“我”的烙印。這一個烙印可以驗證詩人是一個很地道、不浮躁的生活踐行者。二是每一首詩盡管意象擷取非常渺小,但是詩人俯首可得,信手拈來,詩歌沒有打磨的痕跡。像一氣呵成的《十二夜》,飛機上的《舷窗外》,站在父親新墳前的《爆破音》《白白》《夜深沉》等等,詩人有時候氣勢洶洶、有時候又像一個酒精燈下精心打磨金銀首飾的匠人,細若蚊足,勾畫了了。三是詩人關注生活的底氣足。這一點上她應該是經歷、磨難、歷煉、走進去、爬出來的勝利者。所以胡茗茗的詩歌底蘊深厚,人性感極好。一個詩人從感性認識轉化到理性認識,再升華到哲理的空間里,很難想象像胡茗茗這樣的詩人是怎樣瞬間抓住生活中積極向上、格調高雅的火花,為黑暗的眼睛、黑暗的人世間舉出一支火把,這一點就是說胡茗茗的詩現實主義與批判主義有機的結合起來成為新時代的批判現實主義,具有明顯的以小見大、一針見血的“胡氏風格”。四是胡茗茗的詩歌在生活中提取意象時,回饋了大自然、人性原始的親近、親和力。詩有兩層,一層是面,就是表象,另一層是“硬核”,也就是詩人所要表達的思想。所以胡茗茗的詩歌顯然是硬核過硬,詩人一直在每一首詩中力圖要達到授業解惑的目的。既要注重表象,又要顧及硬核,表象要文理順暢、新奇自然;硬核要主旨鮮明,很難達到天地合一的程度,這一點胡茗茗做得得心應手。
也不是像有的專家學者對胡茗茗的詩歌評論的那樣,好得繁花似錦、美到天涯。讀了胡茗茗的詩集《爆破音》至少我認為有以下幾點可以商榷。一是詩歌受所謂的口語化影響,有的詩破壞了詩人清新自然、一氣呵成的語境氛圍。像《玫瑰開在刀口上》《乳腺科》《午夜攤開中國地圖》《樹之窄門》等都是這個毛病。自由詩和口語詩的區別就在于自由詩屬于李白的《夢游天姥吟留別》白居易《賣炭翁》《長恨歌》的那一種,而不是天南地北的人名、地名、往北往南的宰生殺畜、以及阿諛奉承的的誹謗和羅列。二是胡茗茗的詩歌有時候是一個詩人把感情宣泄到極為自私的程度。這一點可以用《羊皮鼓》《草莓、草莓》《削菠蘿》《在大海的桌面上》《老白干》這些詩里找到準確的答案。宣泄情感言之有物,集成意象往往站在社會的另一面,如果不交代一下背景,恐怕很難找到整首詩寫作的目的和路徑的。如《羊皮鼓》無論詩人與哪一個讀者都會產生莫名奇妙的感覺。三是詩歌的意象擷取過于任性。這一點《忽想起》《我已經年輕了這么多年》《代替我》,我讀出了一直在我的生活中似乎有過的經歷,但是用詩歌去表現,顯然力這種手法不從心。
胡茗茗詩集《爆破音》第二輯的名字是“無限事”。我想,這一個詩人恰恰是抓住了生活中很多、很多可以給人啟發、給人難忘的小又小之的瑣碎之事。這些事都在身邊,都煉化到詩意中來,不但是角度上的技術處理要高難度,而且講究留白要拿捏得體。可想而知胡茗茗與另一些詩人相比,顯然游刃有余、技高一籌。她的這一個秘訣就是熱愛生活,根植于生活。無限事是無限個大海的浪花,擷取到永遠。
胡茗茗的詩具有現實的自然主義和批判主義相結合的特點。總是在細微之處發現問題。我們生活中往往缺乏細節,注意浮躁,愿意看花朵的美麗,并不關注底層的艱辛。我們生活中的無限事都是小事,小事也都是大事,就像浪花一朵一朵的,百千萬,十幾億匯在一起,一定會波濤洶涌,成為海洋!
南宋時期朱熹提出的理學“要求上到帝王,下到平民都必須做到克己禁欲”。這一個觀點無疑提高了社會文明的進步程度,即使在文學藝術領地也要達到這個“克己禁欲”。使文學藝術的風格具有貼近生活的原始美。從胡茗茗的詩集《爆破音》上看,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詩人的心態是正能量的平和,格調高雅的大氣與開闊。總之,不管誰來讀胡茗茗的詩都會感覺到胡茗茗的詩還沒有西化,還沒被轉基因。詩人用中華民族五千年來骨子里的東西鍛打、淬火、成文、成詩。快言快語是她詩的風格、以短見長是她詩的風格,回味旋轉、彈性的空間大是她詩歌的藝術手段。文以載道,胡茗茗的一部批判現實主義的詩集已經成為她詩歌走向成熟的分水嶺和地標。
因此,給胡茗茗下一個結論,關注生活、關注社會;那她就是一位有良知的好詩人。
(2020年2月18日星期二于哈爾濱)
布日古德簡介
布日古德(常用名:張黎明),蒙古族,黑龍江哈爾濱人;高級記者、記者站長, 詩人、散文、歌詞、文學評論作家。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協會、中國詩歌學會、中國音樂文學學會、吉林省、黑龍江省作家協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