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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心窩迸出一句話

核心提示:我出生在解放前一年夏歷五月,鼠相,母親說我是五月的老鼠,命好,將來不愁吃。但是,我從小就經常餓肚子,災難一個接著一個。我家住在武功縣城北郭,很窮,沒有房屋,沒有土地,父母租了兩間房子賣鍋盔饃維持全家人生活。

 

我出生在解放前一年夏歷五月,鼠相,母親說我是五月的老鼠,命好,將來不愁吃。但是,我從小就經常餓肚子,災難一個接著一個。我家住在武功縣城北郭,很窮,沒有房屋,沒有土地,父母租了兩間房子賣鍋盔饃維持全家人生活。我母親生了八個孩子,只養活了我姐弟六個,我最小,也最苦。解放后共產黨給我家分了兩間房子幾畝地。這幾畝地都在西塬上,我剛學會走路母親就背著我上塬務莊稼。三歲那年,父親被生活壓碎了,沒有錢買棺材,是村里人湊了一點錢買了一口薄薄的棺材安葬了。家里窮,十歲那年我才上了學。念了三年,在三年自然災害中就不得不輟學。當時,母親沒有辦法供我上學,窮苦人對文化也沒有深層認識,我也想靠自己的勞動改善家里的生活,于是,就成了我們生產隊最小的社員了。老天爺最愛捉弄人,1966年正月十六日那天,我拉著架子車給生產隊麥田運土糞使勁過大,口渴極了,喝了一馬勺涼水,肺被激炸了,大口大口吐血。母親用眼淚求神求人求藥,算是把我的命保住了。生產隊很同情我的不幸,叫我一邊養病一邊給生產隊做一些輕體勞動:春天在塬上給生產隊看護苜蓿,秋天在河灘看護玉米棒,夏天看護菜園子,一天給我四分工。在養病期間,我反復想,自己是個男人,不能生活在別人同情施舍中,必須自強。如何才能自強?我決心通過自學文化改變自己的命運。在養病的三年里,我把《新華字典》八千多個字基本背會寫會了,又通過每個字條,學得了很多知識。學會了漢字,視野開闊了,我便一頭扎進古今中外的文學書中,在此期間,又深入學習了語法和修辭,逐漸能使用文字表達了。19692月,寶雞峽工程復工了,我在工地上當了我們武功營的材料員。1971年,學校已經復課了,我考上了民辦教師,一直在教壇筆犁舌耕了38個春秋。在38年教學生涯中,在黨的關懷培養下,我不斷努力進取,從一個普通的民辦教師成長為特級教師。

我出生在舊中國,當時很小,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童年時,我只記得常常挨餓。在三年自然災害期間,我吃過榆槐樹葉子和樹皮,吃過各種野菜和白菜根,吃過米糠、麩皮、陳年醋糟、玉米芯子淀粉,吃不到飯時,只好用鹽水哄哄肚子,晚上做的最好的夢就是吃到了面條和蒸饃。我怨恨過生產隊一個工日值不到一角錢,也埋怨過大躍進人民公社吃不飽。但是,當母親聽說毛主席與全國人民同樣餓肚子,也因為缺乏營養身子發腫。母親對我們說:“毛主席也餓著肚子,我們還能埋怨啥呀!”后來當了民辦教師,我給學生教峻青先生《第一場雪》時,查找資料分析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歷史背景。1961年,作者即將挨過三年自然災害,看到喜降瑞雪,以興奮的情懷和喜悅的筆鋒寫出家鄉膠東半島第一場雪前后的景致。這第一場瑞雪就是風調雨順的前兆。所說的三年自然災害就是風不調雨不順,農作物無法生長,糧食產量大減。當時,不只是自然災害,還有蘇修的訛詐美帝的封鎖,蔣介石也在叫囂反攻大陸。峻青先生就是通過《第一場雪》表達出勤勞善良的中國人民終于在黨的領導下即將戰勝天災人禍的喜悅心情。了解了三年自然災害的大背景,我才明白了當年大躍進和人民公社的意義,也才釋懷了當年餓肚子的抱怨。退休后,我把教壇筆犁舌耕改成文壇耕耘。我寫紀實小說《稷山彩鳳》時,翻閱了民國時期武功縣檔案,看到對民國十八年年饉的記載,真是慘不忍睹,餓殍遍野!當我看到這幾組數據,不寒而栗:民國十八年下半年,武功縣城、長寧鎮、楊陵鎮和普集就開設了人口買賣市場。檔案有這么一段文字記載:“夫攜其妻,父攜其女,頭插草標,人市求售者滿目皆是。身價最高二十多元,最低只有四五元,不夠一斗糧錢。當買賣說定,骨肉分離之際,男哭女嚎,撕肝裂肺,致有昏厥倒地頓時氣絕身亡者。其狀之慘,讓人心悸。”母親說我大姨就是年饉時被人販子賣到了河南洛陽,65年大姨找到了我母親,姐妹倆抱頭痛哭的情景我到死也不會忘記。民國十九年,縣城外有三個萬人坑,官府派人把餓死的尸體席卷車推倒進萬人坑里。各鄉鎮和大的村落也都有或大或小的萬人坑。起初,萬人坑是狼和狗的天堂,后來尸體少了,究其原因,是被饑餓的人偷吃了。甚至,有體弱的成年人或小孩突然找不到了,那很有可能是被他人獵吃了。我在《資治通鑒》看到十六國時期的石虎、南北朝南梁的侯景,隋末的朱粲以殺吃老百姓為軍糧的獸行,也在《警世恒言》書中看到年饉民間“易子而食”的殘忍描述,當我看到自己家鄉民國年饉人吃人的記載禁不住心悸淚流!民國十七年全縣總人口是17.9099萬,民國22年,全縣總人口只有8.0725萬。四年銳減9.8372萬人口。在這四年中,盡管莊稼歉收或絕收,官府還是照樣“催征田賦及各項派款,搜家掠舍,捆綁拷打致殘致死者比比皆是。”

不學習歷史,就不知道社會的發展。我讀了司馬遷的《史記》,司馬光的《資治通鑒》和范文瀾的《中國通史簡編》才知道中國共產黨的偉大。從秦末陳勝吳廣揭竿而起,到清朝時期洪秀全起義,起義者用“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等貴賤,均貧富”宣傳他們的政治主張,以此籠絡人心,但是,一旦勝利大權在握,就會高高居上魚肉百姓。只有中國共產黨是真正為人民服務的, 戰爭年代,共產黨人總是沖鋒在前舍生忘死;社會主義建設時期,黨員干部甘當人民公仆,與人民同甘共苦。三年自然災害期間,黨中央領導也都是與人民有鹽同咸無鹽同淡。這樣的黨,古今中外也只有中國共產黨!

改革開放初,我和很多人的心情一樣,羨慕亞洲四小龍富有,嘆羨西方發達文明民主。當我了解了世界幾個強國發展史后,才恍然大悟,這些所謂富有發達文明民主的國家和地區都是靠掠奪屠殺發跡的。日不落英帝國,侵略了多少國家?在世界建立了多少個殖民地?掠奪了世界多少財富?美國殘酷屠殺印第安人是在他人領土上建立霸權的,澳大利亞以血淋淋大屠殺滅族手段搶奪了他人的家園,日本打著建立東亞共榮圈的旗號侵略中國,在中國的南京一次就屠殺了三十多萬中國老百姓掠走了中國幾千年的財富,臺灣的富有,靠的是蔣介石掠奪了大陸的財富。這些所謂富有的“小龍”和“發達文明”的國度都是建立在無辜平民血海骨山之上的。他們的發達,是海盜山賊的發達;他們的文明,是“盜亦有道”的文明;他們的民主人權,是虛偽有限的,雙重的,符合他們強盜邏輯利益的就稱作民主人權,反之,就會以此攻擊制裁他人。美國對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亞、敘利亞發動的戰爭完全撕破了他們所謂的文明民主人權的假面具。

新中國建立后,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自力更生,發憤圖強,打井修渠,平整土地,把落后的農業建成了現代化;工業戰線發揚鐵人精神,艱苦奮斗、從無到有,創造了舉世聞名的中國制造中國芯;幾十年殫精竭慮的汗水終于換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的突飛猛進沒有一絲一毫的侵略,是清清白白的干干凈凈的。這就是中國共產黨的偉大!

我非常敬佩錢學森先生,當祖國遭到帝國主義核訛詐時,他義無反顧舍棄了自己的一切毅然回到祖國,為祖國的強大獻出了一生!我非常敬佩袁隆平先生,他的一生只是為了讓中國人不再餓肚子讓天下人能吃飽飯。上世紀中國人是世界貧窮落后的代名詞,美國原國務卿艾奇遜曾斷言“共產的政府也解決不了中國人的吃飯問題”。而今,中國不但解決了14億人的吃飯問題,而且已經脫貧了,正在邁上小康社會,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當前,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在抗擊新冠疫情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好成績,已經成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主導者。

中國共產黨建黨100年來,雖然歷經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大起大落,但是,黨從“一大”13名代表發展到今天的9191.4萬。100年來,黨內斗爭雖然激烈,但是,這些斗爭都是圍繞如何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糾錯發展的。現在黨內開展的常態化自律反腐斗爭就是為了更加親民利民。70多年來,我從小看著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把貧窮落后的祖國建設成如今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富強國家,我不禁從心窩迸出一句話:“中國共產黨萬歲!”

 

【作者簡介】張俊杰,陜西省咸陽市武功縣人,男,1948年生,共產黨員,退休特級教師,陜西省作家協會會員,咸陽市詩詞學會副會長。發表長篇小說《第一才女》、《后稷》、《蘇武忠烈傳》、《追夢》、《稷山彩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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