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早期《在細雨中呼喊》、《活著》,還是2013年出版的《第七天》,余華每每有新作問世,都會掀起一番討論。近日,余華將十年來在文學與現實中的呼喊與回望集結成雜文集《我們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
現場,十月文藝出版社總編輯韓敬群借一句作家的言論稱贊余華,“在面對中國幽暗復雜的現實時,沒有在人民的疾苦面前閉上眼睛,沒有背過身去,而是以犀利的目光洞察時代。” 余華在現場表示,“因為我們一直生活在兩種極端里。我們都是病人。”
“對現實社會我沒有找到答案”
“這是我的寫作,經過政治、歷史、經濟、社會、體育、文化、情感、欲望、隱私等等,然后再回到中國人的日常生活中。” 在新書中,余華用筆記錄下對當下不平衡時代的觀察,“社會生活的不平衡必然帶來心理訴求的不平衡。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央電視臺在兒童節期間采訪了中國各地的孩子,問他們六一節的禮物,北京的男孩子想要一架真正的直升機;而西北的女孩想要一雙白球鞋。”余華坦陳,社會的不平衡刺激作家寫作,可他并沒有找到出路。
余華告訴記者,這本書也許不能為讀者提供“面目全非的社會”中的出路。 “我沒有找到答案,寫書的過程就是尋找答案,但答案是找不到的。”他說小說家應該是社會的速記員,記錄下社會的變化。“同一件事,媒體的工作是客觀報道新聞,小說家應該提出更多的角度。”
“現在為止我對自己都不是特別了解”
除了探討社會問題外,余華當然談到了文學與寫作,回應了自己寫作風格的轉變。余華談道被問過多次的問題,“為什么我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短篇小說里有那么多血腥暴力,為什么到了九十年代的長篇小說里,這個趨勢明顯減少了。這都是我從26歲到29歲的三年里干的事情,我的寫作沉浸在血腥和暴力中無法自拔。”在文中,余華從童年目睹很多死刑執行開始寫起,余華寫道,所謂文風的改變源于他做的一個夢,他夢到自己被人追殺并且執行死刑。但在現場面對記者的提問,余華卻改變了回答。“其實到現在為止,我對自己都不是特別了解。”
《我們生活在巨大的差距里》也囊括了很多較為輕松的隨感,如在體育、旅行以及教育孩子時的感想。提起這些,余華很有表達的積極性,現場他回憶起自己和史鐵生、莫言、馬原、劉震云一起踢球的情景,“1990年的世界杯,我們去遼寧文學院講課,期間跟史鐵生和劉震云,還有莫言、馬原一起踢球,因為遼寧隊主場,我們勢單力薄。最后讓鐵生當我們的守門員,史鐵生(和對手說)你們往我身上踢,一踢我就死。”余華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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