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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中國詩的質疑與期盼 

核心提示:詩的真實落腳點在哪里呢?是在人們的心上!

 
——從余秀華和郭金牛的農民詩談起

  余秀華和郭金牛的詩在網絡上和報刊上火起來的現象,撞擊了人們的慣常思維,他(她)們的詩果真很牛嗎?這似乎不是一個人的疑問?你可以到網上去看看他(她)詩的點擊率,不是一萬二萬人的增長,而且很快達到十幾萬、二十幾萬人以上的點擊率。余秀華的詩集被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后,短短時間內,天南海北的詩刊報紙一齊炒作,結果你到書店幾乎買不到她的書,2015年進入二月份,我曾到海淀幾個大書店去找過,書店工作人員都說:“很快就賣光了”對于我這位癡迷于詩一輩子的人來說,真是一頭霧水。詩與時代相隔,詩與民眾相隔已經多少年了,難道詩的格局真的在發生變化嗎?回顧詩歌艱難生存的幾十年,詩集出了,連圖書館都不訂,書店也不進,報亭更是不賣,不少正規詩刊都是靠財政補貼,只有少數人在訂閱,或熱心人贊助而生存。詩人們出書,必須是自己支付版稅,然后走入詩友之間相互贈送的怪圈。這種現象也就養成了詩人們自己寫自己的詩,大眾人則做自己的事,詩與民心相互之間失去了溝通。于是詩的定位只能是詩是少數人的事。然而在當下它變化了。
  余秀華現象和對詩的這種爆熱,它能持續多久呢?又是如何來看待當下的網民的熱議和爭讀呢?是否就一些網民說的是因為她是一個“腦癱病人”引發的短期的奇怪現象呢?當我們用客觀、冷靜、沉思的眼光來看這件事時,就會發現不一樣了?這不是一個“非詩因素”引起來的?而是是余秀華詩的大膽、直率、火辣辣的敢于夸張和一些奇幻意境,撞擊了人們的心靈而引發的。她和郭金牛都是出身于農,而成長于農,他(她)們是地道的農家子弟。余秀華在湖北一個農村土生土長的生活了幾十年,她是最了解什么是真正的鄉民,因為她的詩也是生于這片鄉土,長于這片鄉土的,她的詩按說是這片鄉土的視野和結果。是屬于鄉土詩這個范疇。就詩而論,不管它屬于哪個范疇,只要是好詩就成。
  大家都知道,詩只有展示了真心,有了奇特的意象,詩才能感動人,撞擊人,詩才有生命力。同樣有了讀者的認可,才是好詩歌,如果你覺得詩寫得再好,人們都不喜歡去讀它,也不能說是好詩歌。詩必須和讀者、和時代相結合,才能傳承下去。還可以說,偉大的讀者,造就偉大的詩歌,偉大的詩篇,也定會造就永恒的讀者。這也是歷史驗證的事實。用這個觀點看他(她)倆的詩篇,的確是不凡的詩篇,如此才造就了這樣巨浪般涌起的詩潮。余秀華的詩首先是立足于內心,敢于開拓內心的世界,更重要的一點是她的奇幻想象力。“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這個詩的題目就很有撞擊力,愛你是我們常用的名詞,然而她則用了“穿越大半個中國”這個大詞,本身這就是奇幻的意象,把一個大愛的空間境界一下子打開,一下子就抓住了讀者的眼珠,這種“愛”可以說是非常人之愛,非常人之想。就象古詩中的“窗含西嶺千秋雪”一句,用的“千秋”二字一樣,隱含深沉博大,有一種無人敢比的美。詩中還有一些詞看似與愛沒有什么關系,例如:
  “大半個中國/什么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當然我也會被一些蝴蝶帶入歧途把一些贊美當成春天/把一個和橫店類似的村莊當成故鄉/而它們/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用這種破規范的跨躍,來寫一種“睡”的追逐,把日常化的物狀細節扭曲起來。有人說“穿越槍林彈雨去睡你”是瞎寫?槍林彈雨你能敢穿越嗎?你也許早被槍彈打死了,還睡什么?其實現代性的詩不是實寫而是要幻化?生活都異化了,難道在詩中不敢表現嗎?詩的象征也應該是開放性的,詩中運用“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還有一個“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這些詞都是一反常態的,她用的大膽,狂放,有點象詩學中的玄秘詩風,詩中說的“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這種“睡”就是現實生活中的愛嗎?也未必。詩用這樣跌宕式散片狀的寫法,再用這種集合式的結構一描寫,“睡你”就不凡了!“睡你”詩中的空間是很大的,別味的意喻很多。如果偏向政治方面去想一下,“睡你”就不僅僅是寫愛情了。最敏感的詞在“睡你”二字上。如果你打破傳統中的單一化,用疊意化詩意的去想一下,審美趣味就不一樣。這種破物象的疊意象式的寫法,是大破大立之寫,是違背常理之寫,在詩意上是創新的。我們的眼前現實已經不是想象中的那種現實,有了不少荒誕式的幻化。我們把這種幻化拿到詩上來用,難道不應該嗎?她有不少寫純鄉土的詩,寫得也非常的不一般。看來陳述方式與習慣寫法韻味就不一樣,如果詩的的空間跨越與聯想超出常態模式。傳統中的詩情畫意就有變化。我僅舉她的一首詩來品讀一下,就知道了。
  《打谷場上的麥子》:五月看準了地方,從天空垂直打下/做了許的夢墜下云端/落在生存的金黃里//父親又翻了一遍麥子/——內心渴望必須對準陽光/翻完之后,他掐起一粒麥子/用心一咬/便流出了一地月光//如果在這一打谷場的麥子里游一次泳/一定會洗掉身上細枝末節/和抒情里的所有形容不得詞/怕只怕我并不堅硬的骨頭/承受不起這樣的金黃色
  她寫的是打麥場的一種瞬間感覺,寫打麥場的詩,也可以講是成千上萬,不少僅限于一種細節的微妙變化,陳述一下它的實在與美好,贊美一下完事,真正的打麥中的隱含卻挖掘不出來,所以往往陷于一般化,缺乏感染力,而余秀華不同,開頭就是虛寫,“五月看準了地方,從天空垂直打下”,這個“五月“能直接從天空“打”下來嗎?她把“五月“瞬間意象化,這時才出現了“做了許的夢墜下云端”!五月才有立體性的意韻。第二節,她又用“父親又翻了一遍麥子/——內心渴望必須對準陽光”這樣的詩開頭,把短暫寫實直入內心,一切全是虛寫,寫作者的流動感情的意象輻射,唯有“父親又翻了一遍麥子”是實的,父親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他掐起一粒麥子/用心一咬”其實也是實寫,下面這一句更玄秘了:“便流出了一地月光”。這一句太美了。把整個打麥場都異變成一種漩渦狀的詩境。在具體的生命世界里,時間是不分始終的。現代詩有傳統的一面,又要有單一中的疊化,有了這種重疊的奇異化的象征,才能隱其多重象征的可能。這是中國美學新的重要投向。別人做不到的事,這首詩做到了。有了這“一地的月光”才有第三節的“承受不起”的“金黃”。自己種的莊稼怎么能“承受不起”呢?一般人不這樣寫,都是直來直去的,而她打破了“不敢”,正因為用了這個反意,才顯示出了現代環境污染,基因變化中人生處世的艱巨性,一粒金黃也來之不易啊!她將平凡的一個打麥子細節,涉入到人生的深層。這才是現代詩的特質,也就是說現代鄉土的新視角、新格調。余秀華還有一些寫家鄉,寫村莊,寫月色,寫石頭的詩,寫得也氣韻非常。有詩意中的新反態。例如“我們在這樣的夜色里云向不明”等等。有人說余秀華沒有好詩,她的詩整體上都是缺少高度和厚度,是屬于“平面詩歌”,也就是說,缺乏深層的濃度,其實他沒有細細的琢磨,余秀華整體詩創,不是平面的,而是反常態的立狀體式大跨躍大聯想濃縮性描寫,正因為如此,她的詩變得有棱有角,才產生了這種反習慣式的撞擊力,感染力。我們要說的恰恰是這些有棱角的詩句,它那種棱勁和硬勁甚至于是有點“血性味”的詩,喚醒了大眾對詩的遲純感和感染力。詩不要求一律都要十全十美,而是要有反常態的新發現、新營構、新視野的好詩。讓我稱贊的恰恰是別人不敢寫的她卻有一種執著與敢勁!
  下面我們再看一下郭金牛的詩,郭金牛也是一位農民,但打工多年,成了家鄉中的外鄉人,打工者,暫居者,正因他有了這些身份,才有了多種身份的感悟,寫出中國打工者不凡心聲的“牛勁”詩句。他在一首《龐大的單數》,這首詩中,就刻畫了新時期出門流浪打工者的圖像,詩中的描寫不亞于一部宏大的紀錄片。詩中涉及到車站里,地鐵口,到處是黑壓壓的人群,每個有每個人形,模模糊糊辨認不出他們的面孔,一個單數,又一個單數,無邊無際的,就這樣“一個人穿過一個省,一個省,又一個省/一個人上了一列火車,一輛大巴,又上了一輛黑中巴”你看這一個又一個的“一”字,虛幻著他們“南征北戰”去漂泊,就是這個“一”字,產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希望?產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奮發?于是也就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幻滅和失望?就是這個“一”字,闖出什么呢?闖蕩出了一個新時代的詞語:“農民工”!這樣一個又一個一字爆發出的具有時代意義的青春,一個具有新時代意義的夢想。他這首詩中最后的落腳點是:“祖國,給我辦了一張暫住證/祖國,接納我繳交的暫住費”讀著讀著我就心酸了:一個“祖國”,一個個的“一字”就把這些打工族的酸甜苦辣寫透了。“我”一個生命的暫住證、感激中的被接納繳交暫住費,詩意就這樣結束了嗎?它意味的真實在哪里呢?下面詩中的句子更讓人感動:
  哎呀。那時突擊清查暫住證/北方的李妹,一個人站在南方睡衣不整/北方的李妹,抱著一朵破碎的菊花/北方的李妹,掛在一棵榕樹下/輕輕地。仿佛,骨肉無斤兩。
  這是多么可怕的清查啊!他的詩中還說:“車票盡頭/ 二叔,幺舅,李妹,紅兵哥和春枝/眼里/落下許多風沙。/薄命的人呀,走在紙上”。他詩集的名字叫“紙上還鄉”,這“紙”是什么象征呢?紙,即是中國古話中的“命如紙薄”的話嗎?紙,但在這里,被一個新的世紀狠狠翻新了,它象征一種命運。一種淪落到底的恥辱,一張薄薄的暫住證“紙”,舉起來壓下去,它的重量有多大啊!它能壓碎一個個無辜的生命啊。詩意大膽潑辣,一針見血,誰看了誰感動的落淚!這不是詩的撞擊性嗎!郭金牛在另一首“羅租村往事”,中寫道:
  羅租村,工業逼走了水稻,青蛙,鳥/沒錯,我們都認得出這村子。但接著,不同的聲音來了:/李小河咳出黑血/周水稻失去雙親/趙白云患有肺病/陳勝,飛快地裝配電子板;吳廣,焦慮地操作打樁機;/“羅租村”變了,它再不是詩人眼中原來的“羅租村”詩中還寫道:/唐,一枝牡丹,過了北宋,過了秦川/她,一身貴氣/又過了秦時月,漢時天,至少過了八百里/南宋/以南/……/經羅租村。/經街道,經卡點,經迷彩服。/經查暫住證。/經捉人/我在杜甫的詩中,逾墻走了
  “牡丹”在他詩中成了一種變形體,“秦時月,漢時天”也被他喚來了,時間在它身上瞬間中延變幻化,將渺遠的歷史和貼近的現實一下子拉為一體,它即是抽象遙遠的又是真實眼前的‘羅租村“,是典籍的朦朧又是不可否認的真情實感,”暫住證“的被查,一字字的吟出了一個帶血的字——命運,一個中國人在自己的國土上謀生,難道連擁有暫住證的資格也沒有嗎?被詩中“經”的血脈凝在一起,鮮血在咆哮著、撞擊著、穿越在這一代農民工的心上!有人說:詩是靈魂的出口,郭金牛就在這個出口處,搬運著中國的漢字,建構起了一座不凡的藝術大廈,聳立起來,它顯示出了這是中國當代農民工的新詩篇。他在網上使用的網名叫“沖動的鉆石”,就是這顆閃亮的“鉆石“,把中國的上千上萬的民心沖動了。郭金牛,真的”牛“了!他的詩“牛”了,中國的農民工這個特殊的詞句,在時間上也“牛”了。他獲得了2012年度“中國好詩榜”,獲得了2012年的“國際華文獎“,還獲得了“2013年荷蘭鹿特丹國際詩歌獎”,鳳凰衛視、北京衛視、澳洲衛視、臺灣東森衛視、德國《德意志報》、《時代周刊》等近三十家海外媒體的高端報導。他的詩集還被歐洲譯成多國文字分別出版。就這樣,在中國一個近50歲農民寫的詩篇,響當當的走向了世界。使中國的詩界眼睛也為之一亮。
  這樣的詩,還算是少數人的詩嗎?網絡時代詩的這種新奇現象,對詩的固有格局是否是對詩一種嚴肅挑戰?詩是什么,詩應該是什么?網絡、詩博客,詩微信,詩微博的這種沖擊沉默的騷動,無疑擴大了詩的影響,推動了詩的精神向度,先不管他們的詩是否都完美無缺,畢竟有人寫出了自己詩的不凡性,推動了現代詩的現實性和可讀性。同時,對我這個愛詩者來說,也就對眼前詩的少眾性不是大眾性之事,產生了質疑。詩的大眾在哪里?詩的現代性在哪里?難道詩就是摹來摹去走老路的嗎?微博詩,微信詩,網絡詩的出現,對我們詩的出版,詩的報刊有什么樣的啟悟呢?它的真實空間在哪里呢?難道詩僅僅是寫在紙上的嗎?有了微信、微博,它是可以飛起來的!詩的真實落腳點在哪里呢?是在人們的心上!最近網上風傳的詩潮使我們看了詩的鮮活和創新詩的態勢,對于對有詩有追求,有探索的詩群體和出版界來講,是否應該密切注視這種新的變化,拿出新詩的創新發展皂新思路,創造出自己讓人難以忘懷的驚人之作,打出中國新詩的大天下。實現中國的大詩夢,為中國詩的發展作出自己應有的貢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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