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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顯“絲綢之路”題材長篇小說《大綢商》出版

核心提示:山東作家張葆海創作的長篇小說《大綢商》由山東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該書被列入2021年濰坊市重點文藝作品扶持項目。

近日,山東作家張葆海創作的長篇小說《大綢商》由山東文藝出版社出版發行。該書被列入2021年濰坊市重點文藝作品扶持項目。

昌邑位于渤海灣南岸,歷史悠久,人杰地靈,是著名的“絲綢之鄉”“華僑之鄉”和“中國絲綢文化之鄉”。自明代起,昌邑北部柳疃一帶就興起“織綢熱”。當地人獨創性地用野生的柞繭繅絲后織出綢布,具有“輕薄如紙、柔軟如綿、堅固耐穿、出汗不沾”的特性,人們稱為“柞綢”或“柳綢”。到清代中期,柳疃及周邊村莊織機總數達到兩萬多臺,從事織綢和絲綢貿易的人數達10萬左右;北京400多家絲綢商號中,昌邑絲綢商號約占三分之一。嘉慶年間,昌邑綢商便背著“綢包”上北洋、下南洋、闖東洋、走西域,將“柳綢”推向世界,并融入浩瀚的“絲綢之路”,年出口柞綢60萬匹,使昌邑成為 “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之一。1933年,柳疃絲綢在美國“芝加哥百年進步紀念世界博覽會”上榮獲金獎。目前,柳疃絲綢技藝為山東省非遺項目、國家地理標志保護產品。

長篇小說《大綢商》以昌邑悠久的絲綢文化為背景,以清末民初閻、亓、李等絲綢產業家族分分合合的商業競爭和矛盾糾葛為主線,反映了清末民初中國經濟與絲綢市場的動蕩及各階層人物的命運沉浮,凸顯了昌邑人自力更生、吃苦耐勞、開疆拓土的創業精神和誠信為天、開放包容的博大胸懷。面對產業危機,主人公閻立信等愛國綢商以誠信為本,巧妙化解矛盾,維護民族品牌。作品濃墨重彩地描寫了王盡美、鄧恩銘等早期共產黨人在愛國綢商的掩護和配合下,巧妙地護送共產國際代表安全回到蘇聯,開辟了通往蘇聯的“紅色絲綢之路”的故事。從此,中國共產黨依托這條紅色絲路來往于中蘇之間;共產國際通過這條紅色絲路向軍閥控制下的中國傳遞著先進思想和工作部署,為中國共產黨的發展壯大和新中國的誕生做出了重要貢獻。“九一八事變”前夕,得知柳疃絲綢是日軍戰機內飾和飛行員服飾的最佳面料時,愛國綢商顧全大局、不計得失,一面與日特巧妙周旋,一面將工廠和庫存的絲綢全部燒掉,同時,積極動員捐獻錢物,支持抗戰,綢鄉人不屈不撓、誠信為天、不甘沉淪、心懷天下的家國情懷躍然紙上。

作品以弘揚愛國、誠信為主旋律,對于傳承和擴大昌邑絲綢文化品牌有著積極作用,在引導廣大干部群眾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斷提升全社會誠信立業、愛國奉獻的思想覺悟和道德水準方面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張葆海 現任職于中共昌邑市委組織部,系中國劇作家協會、中國報告文學學會、中國散文學會、中國自然資源作家協會、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著有新聞作品集《大地求索》、報告文學作品集《時代風采》、中篇小說集《且聽蟬鳴》、長篇紀實文學《生命密道》、長篇小說《村里村外》《澡堂》《大清神鼎》《大綢商》等,主編或副主編《昌邑鄉村文史大觀》《渤海走廊紅色文化教育叢書》等地方歷史文化圖書30多部。先后被授予中國傳統文化研究優秀人才、中國時代杰出新聞文化貢獻獎、“齊魯文化之星”高層次人才、濰坊市首屆社會科學研究優秀人才、濰坊市“風箏都文化獎”、昌邑市“絲綢之鄉”文化獎、昌邑市專業技術拔尖人才等。

《大綢商》:一部反映中國絲綢之鄉創業史的佳作

趙維東

有幸在長篇小說《大綢商》面世不久,即收到作者寄來的作品,兩周時間拜讀完畢,感觸頗深,尤其講的是那些與家鄉歷史緊密相連的故事,更感親切和自豪。

昌邑是著名的“絲綢之鄉”“華僑之鄉”和“中國絲綢文化之鄉”。《大綢商》以昌邑悠久的絲綢文化為背景,以清末民初閻、亓、李等絲綢產業家族分分合合的商業競爭和矛盾糾葛為主線,反映了中國經濟與絲綢市場的動蕩及各階層人物的命運沉浮,凸顯了昌邑人自力更生、吃苦耐勞、開疆拓土的創業精神和誠信為天、開放包容的博大胸懷。主人公閻立信,這個昌邑綢商的杰出代表,繼承了先輩誠信興業的優良家風,歷盡千難萬險,九死一生,用血與淚乃至生命,譜寫了一曲以徳立人、以善交友、以信興業的頌歌,在京城、在南洋和西域諸地樹立起昌邑綢商的美好形象,為柳疃絲綢贏得崇高聲譽,成為絲綢之路上的友好使者和聯接東西方文化的一條新紐帶。柳疃絲綢也于1915年在美國“芝加哥百年進步紀念世界博覽會”上榮獲金獎。

面對民族產業危機,主人公閻立信等青年愛國綢商以誠信為本、以大局為重,放眼長遠,努力化解前輩恩怨,團結一致,以大無畏的精神和超人的智慧巧妙對付日商等外來的文化滲透和經濟侵略,維護民族品牌。為了聯合柳疃同行共同振興民族產業、抵抗東洋西洋等外來勢力的對柳綢的控制,他積極參與組織成立絲綢商會和“三義堂”,將“天有信”研制的先進技藝秘方向傳授于各會員單位,從而大大提高了產品的質量、產量、影響力和競爭力。

作品多次描述了閻立信的善心施為,充分彰顯了昌邑人實在厚道、樂善好施的人性光輝和品格之美。而劇情的發展也詮釋了閆立信常說的“有善心才有福報”的為人信條,暗示了善有善報的人類法則。沒有路遇受傷人借馬就醫的相救伏筆,就沒有后來“天有信”免遭土匪搶劫的幸運,就沒有藍氏母子后來受到的善待補報,就沒有在閆立信遭段執政敲詐即將在刑場被砍頭的關頭“鎮山東”舍生忘死的相救;沒有在縣衙大牢中對重刑犯獄友“滿弓刀”肖炎等的悉心關照,閆立信就不會得知“藏寶之地”,也就沒有后來打拼創業的雄厚資金支撐;沒有在危急中對卡麗姆的相救,就沒有閆立信被法國人圍剿的危急時刻化險為夷;沒有在膠東對乞丐陳李氏的關愛施舍,就沒有閆立信在遭土匪搶劫受傷后大病之時陳李氏母子的熱心救助;沒有向懇求加入“天有信”洋槍隊的窮孩子陳乾的施舍銀子,就沒有后來找上門來的早期同盟會員陳干對他進行的革命啟蒙……

隨著歲月的歷練和見識的開擴以及對國家內憂外患、民不聊生的親身感受,閆立信對經營、對人生、對社會、對革命有了更多更深的認識,其經營、其善心、其力量逐漸升華到一個新的境界,融入到支持革命之中。閆立信的大兒子書強說:“革命,不但治好了俺爹的病,也救了爹的命。”也許閆立信內心樹立起了這樣的信念:大愛,就要救病了的中國,就要救處于水深火熱中的民族和同胞。這大概就是“革命”的應有之意罷!這種仁心大愛,一定會得到善報。于是,他不但慷慨地拿出大量資金直接支援東北的抗日斗爭,還辦學傳藝、資助留法學生、舉辦農民夜校、秘密支持建立黨的地方組織,并把槍支等無償交給當地組織領導抗日的黨組織……彌留之際,他對晚輩們說出了心底最想說的話:“一代代昌邑人——除了‘誠信’,就是吃苦耐勞的闖勁和包容世界的家國情懷......沒有了國哪還有家啊!”

作品將經營絲綢自然地把山東早期共產黨人王盡美、鄧恩銘等革命先驅反帝反封建的活動融入情節,描寫了在愛國綢商的掩護和配合下,巧妙地護送共產國際代表安全返蘇,開辟了通往蘇聯的“紅色絲綢之路”。從此,處于黑暗中的中國共產黨人依托這條紅色絲路來往于中蘇之間,共產國際也向反動勢力統治下的中國進步力量傳遞著先進思想和革命指導。同時,作品以大跨度的懸念手法描寫了日本帝國主義侵華的戰略陰謀和罪行,從日本派遣少年孟四海潛入柳疃又到京城執行“融入中國的生活,為天皇服務”,并暗中作梗三十年,到其子松井孟京在日軍的庇護支持下瘋狂從事掠奪中國絲綢和控制絲綢經營的罪惡活動,其間諜身份隱藏之深、布局之大可謂少見。說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為日本侵華進而實現其所謂‘大東亞共榮圈’的侵略擴張服務。

“九一八事變”前夕,得知柳疃絲綢是日軍的重要軍備物資時,以“天有信”為首的愛國綢商們顧全大局、拋棄前嫌、不計得失,一面與日商巧妙周旋,一面將工廠和庫存的絲綢全部燒掉,以“陣痛”的手段擺脫日商間諜的控制。同時,積極動員捐獻錢物支持抗戰,綢鄉人不屈不撓、誠信為天、不甘沉淪、心懷天下的家國情懷躍然紙上。

作品以弘揚愛國主義、誠信精神為主旋律,對于傳承和弘揚作為百年老字號民族產業品牌和昌邑絲綢文化品牌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在引導廣大干部群眾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斷提升全社會誠信立業、質量至上、愛國奉獻的思想覺悟和道德風尚等方面具有重要的啟迪作用和現實教育意義。

意猶未盡,遂作拙詩以抒懷:

佳作如金

選題新穎立意深遠,情節曲折扣人心弦,

形象鮮明個性突出,描述生動如影閃現。

開卷入目愛不釋手,如臨其境親切自然。

血淚驚險此起彼伏,爭斗劫殺屢起波瀾,

跌宕起伏懸念層出,誠信愛國主線貫穿。

有志男兒家國情懷,天有信旗四方招展,

不畏奸商刁鉆狠毒,不懼西域途遙路險,

舍生忘死勇闖絲路,四海賓朋友誼相聯,

齊心抗倭團結一致,綢商傾家為國奉獻。

閻亓李氏三代三義,以信為本愛國為天,

百年織就柳綢傳奇,品質至上永葆秀艷。

佳作如金當世難得,殷殷期盼熒屏相見。

(作者系山東教育電視臺原副臺長,研究員,山東省電影家協會、電視藝術家協會會員)


小說敘事倫理的理論視角下張葆海小說《大綢商》研究

李之凡

作為一部反映山東昌邑絲綢產業發展、弘揚優秀地方文化、展現民間精神的精品力作,小說《大綢商》在敘事的過程中,產生了內涵豐富、意蘊深厚的倫理意義,既具有文化價值,又具有審美價值。因此,要全面把握作品的思想內涵和敘事藝術,敘事倫理是一個非常好的理論視角,以下本文將從解讀作品的理論視角、作品的故事倫理、作品的敘述倫理三個方面,對張葆海小說《大綢商》進行研究。

一、小說敘事倫理:研究小說《大綢商》的理論視角

小說敘事倫理的理論脫胎于小說倫理批評,所謂倫理批評,“往往以一定的道德意識及其由之而形成的倫理關系作為規范來評價作品,以善、惡為基本范疇來決定對批評對象的取舍”[ 童慶炳. 文學理論教程[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8:355—356]。從文學批評史上來看,倫理批評的起源十分古老,無論是中國孔子的“思無邪說”、“興觀群怨說”,還是西方柏拉圖的“模仿說”、亞里士多德的“美善論”,都是以文學作品中的倫理道德為批評焦點。到了近現代,情況有所改變,先是19世紀歐洲唯美主義思潮對倫理批評的沖擊,接下來便是20世紀俄國形式主義和法國結構主義對倫理批評的挑戰,但這仍不能從根本上否定倫理在小說中的地位和價值。因為一方面,從文學產生的原始機制來看,馬克思認為神話(某種程度上小說的濫觴)是先民“用一種不自覺的藝術方式加工過的自然和社會形式本身”[ 馬克思. 政治經濟學導言[A].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 :113],倫理即為眾多社會形式之一種;另一方面,從文學存在的審美屬性來看,現代小說批評理論大家亨利·詹姆斯認為小說的最有魅力之處在于“去發現在道德上饒有趣味的一件事、一個人、一種情境”[ (美)亨利·詹姆斯. 朱雯譯. 小說的藝術[A]. 亨利·詹姆斯文論選[C]. 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 2001:55],也就是說,倫理本身具有一定的藝術審美價值。

既然倫理是小說不可缺少的要素,那么就有理由為倫理在現代敘事作品中找到合法的位置,敘事倫理這一概念應運而生。所謂敘事,一般性的理解就是講故事;所謂倫理,基本等同于道德,在倫理學領域中即使作詳細的區分,也僅僅是“道德較多的是指人們之間實際的道德關系,倫理則較多的是指有關這種關系的道理”[ 任丑. 倫理學基礎[M]. 重慶:西南師范大學出版社, 2011:13]。西方第一個使用敘事倫理這一術語的紐頓,從熱奈特對敘事概念界定的角度把敘事倫理分為講述倫理、表達倫理和闡釋倫理[ 伍茂國. 現代小說敘事倫理[M]. 北京:新華出版社, 2008:52]。中國第一個使用敘事倫理的劉小楓,從倫理本體意義的角度把敘事倫理分為人民倫理的大敘事和自由倫理的個體敘事[ 劉小楓. 沉重的肉身(第6版)[M]. 北京:華夏出版社, 2007:7]。同樣是對敘事倫理的闡釋,紐頓、布思側重于敘事學(形式)分析,劉小楓、福柯則側重于倫理學(內容)分析。由此看來,敘事倫理之所以能立足于文學批評之林,一方面是由于它糾正了傳統倫理批評只關注小說的倫理道德卻忽視審美藝術價值的功利主義的偏頗,另一方面是由于它對形式主義、結構主義過分強調小說的結構技巧的反撥。

基于此,伍茂國在《現代小說敘事倫理》一書中,根據對敘事二分法的原則,將敘事倫理劃分為故事倫理和敘述倫理,并作如下界定:故事倫理是指“小說的題材、內容所蘊含的倫理現象以及這些倫理現象所揭示的倫理意義”[ 伍茂國. 現代小說敘事倫理[M]. 北京:新華出版社, 2008:93],敘述倫理是指“各種形式安排所導致的倫理選擇、判斷和矛盾”[ 伍茂國. 現代小說敘事倫理[M]. 北京:新華出版社, 2008:97],也就是說,故事倫理大致等同于倫理意義,即倫理認識、倫理選擇、倫理判斷和倫理矛盾沖突,敘述倫理大致等同于藝術形式,即那些推動和促進倫理意義表達的敘述形式。基于上述概念界定,對小說敘事倫理概念的內部結構關系可作如下梳理:故事倫理和敘述倫理可以看成是同一事物(敘事倫理)的兩個方面——故事倫理實質上就是小說作品在情節內容中表達的倫理意義,敘述倫理實質上就是敘述形式的采用,這種形式對倫理意義的表達具有重要的價值和作用。

二、“仁”與“信”:小說《大綢商》的故事倫理

張葆海小說《大綢商》以清末民初的時代背景、山東昌邑縣柳疃鎮絲綢文化的地域背景為典型環境,通過閻立信重振家族絲綢產業——天有信商號的故事情節主線,塑造了閻氏父子、亓氏父子、李氏父子等民族資本家以及仆人、土匪、官員等眾多人物譜系,表達了“仁”與“信”的倫理意義,展現了主人公閻立信作為愛國民族資本家個人倫理觀的成長提升。

(一)“仁”與“信”的倫理觀

“仁”與“信”是小說《大綢商》敘事倫理中的核心意義,也是作品最具傳統文化色彩和敘事審美價值的地方。“仁”與“信”是中華傳統倫理價值觀,是“義”的標準要求,無論是在家族內部,還是在生意場上、江湖場上,踐行仁、信的倫理價值觀便是“義”,反之則是不“義”。“義”是合于天道的,因此是為道義。無論何種情況,比如在利益甚至生命面前,道義是第一位的,先義后利,舍生取義。小說通過多處的情節反轉和故事巧合所展現的人物性格命運,都是為了契合于道義,表達仁、信的倫理意義。

小說《大綢商》通過主人公閻立信,生動形象地表達了“仁”的倫理意義。孔子說過,“仁”就是“愛人”,就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 徐志剛譯注. 論語通譯[M]. 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 1997:73],孟子進一步闡釋“仁”是一種發自于天性的“不忍人之心”[ 方勇譯注. 孟子[M]. 北京:中華書局, 2010:59],行“仁”可以上下一心,無敵于天下。小說《大綢商》塑造的主人公閻立信就是“仁”的化身,正是由于閻立信的“仁”,天有信商號才能凝聚起二柱、高友亭、魏海生兄弟、張沖父子等一般眾人,為振興天有信出謀劃策、忙里忙外。除此之外,小說還不惜筆墨,通過設置多處情節反轉和故事巧合,進一步表達了“仁”的倫理意義和價值,即在面臨生命危急時刻,閻立信依然能夠化險為夷,其根源在于平日里行仁義,正應了民間的諺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比如,閻立信在騎馬去找朋友黃如海的路上遇到了受傷的土匪“鎮山東”,后來閻立信三次險些喪命,都是“鎮山東”在關鍵時刻出手相救,在“鎮山東”的幫助下得以與失散的嫂侄團聚;在閻立信險些被軍閥殺害的時候,又是“鎮山東”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性命救下了昔日的恩人;閻立信的“仁”體現在平日里的樂善好施,用仆人馬清泉的話說“這些年仍給他們的銀子足夠在京城買一套房子了”,有一次還把一個祖傳玉佩施舍了。正是這次施舍所救的乞丐,日后竟成為了吏部侍郎,不僅在官監中多次幫助他,教會他很多官場上、生意場上的道理,還通過介紹杭州織染局的匠人張沖,使柳疃絲綢產品有了更多款式和花色,提升了產品質量,更指出了“絲綢之路”,使柳疃絲綢擴大了銷路,走向了中亞和歐洲,這些都為閻立信重振家族產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閻立信在縣牢里,即便是在自己生死未卜的情況下,仍然盡心照料一位孤僻古怪的老囚犯。老囚犯病身患重傷寒時,所有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唯獨閻立信主動讓班頭將他們關在一起,為他泡腳、艾灸、喂飯喂藥、挖屎倒尿。閻立信的仁心感動了老囚犯,打開了他的心扉,彌留之際,老囚犯將自己“滿弓刀肖炎”的身世具以相告,并留下了捻軍信物鐵八卦。鐵八卦可號令江湖,日后在義和團運動中救了閻立信一命,鐵八卦還揭示了藏寶之地,這筆寶藏成為日后還清債務、重振家族產業的本金。在重走絲綢之路中,閻立信不顧個人安慰,救下了法國情報員卡麗姆,當商隊來到中東,遇到法國兵的刁難面臨全部覆亡之際,是卡麗姆身份讓商隊得以轉危為安。后來,又是通過卡麗姆,閻立信認識了英國商人查普曼,隨即打開了家族絲綢產品的國際銷路。

“信”是小說《大綢商》中蘊含的最為突出的倫理意義。翻看作品卷首,“天有信”的絲綢家族商號便進入眼簾,作品敘述到這是京城第一大絲綢商號,既表明閻氏父子絲綢產業的“大”,又揭示了做大絲綢產業的秘訣——信。小說講述閻于誠創辦天有信的過程時寫道:“十幾年前,他和幾個同鄉來到天子腳下的京城,開辦了天有信綢緞店,靠著山東人特有的誠信和從不摻假的質量,買賣越做越大。”除此之外,閻氏父子的名字,閻于誠、閻立德、閻立信,還有老佛爺御賜匾額“信誠德昭”,無不彰顯著這個絲綢家族世代傳承的倫理觀念——誠信。二少爺閻立信在煙臺地區收購蠶絲的過程中,向人強調“俺天有信做買賣一直講究誠信為本,賺的是天道”,為此他看中了誠信經營的福盛號老板郝進財,讓他全權負責天有信的蠶絲收購。郝進財不負眾望,肩負起了天有信的原料供應,后來柳疃鎮義和拳鬧事,多虧了有煙臺地區的蠶絲供應,幫助天有信渡過了難關。除了誠信經營,小說中還精心設計了閻、亓兩個家族第二代之間的交往關系,流露出閻立信、亓學文真摯動人的兄弟情誼,這正是中國古代朋友間交往的重要倫理原則——“與朋友交,言而有信”[ 徐志剛譯注. 論語通譯[M]. 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 1997:3]。在閻家遭難之后,亓學文買下了天有信在北京的店鋪,讓以前的老伙計都住在里面,還幫助照顧閻立信的情人小香櫞。臨刑前面對前來送行的亓學文,閻立信也并未因其父的落井下石而產生誤會,依然選擇相信亓學文的心意。在庚子事變中,天有信因與洋人通商成為拳民的攻擊對象,亓學文沒有辜負閻立信的信任,在其弟亓學武派兵護送下躲進了自己的外宅,得以安全渡過危機。小說中朋友間“信”的倫理意義,更多可以通過閻立信與孟四海之間的恩怨糾葛中體現出來,孟四海本是日本人,受到上級命令偽裝成中國絲綢商人,潛入昌邑柳疃鎮,伺機攪亂市場以達到控制絲綢產業的目的。在經商中,孟四海與閻氏父子結成了深厚友誼,但是上級的命令他不得不執行,要想徹底控制中國的絲綢產業,必須不惜整垮天有信這個最大的絲綢商號,除掉閻氏父子。經過一系列操作,孟四海利用了清廷的腐敗,利用了閻家與亓、李兩家的商業矛盾,害死了閻于誠、閻立德父子,在七年后又試圖用同樣的手段,害死重振家族產業的閻立信。這些操作讓孟四海的良心受到了譴責,小說中屢次寫道閻立信最喜歡唱的京劇劇目是《失空斬》,并且兩次提到他最喜歡唱的“兩國交鋒龍虎斗,各為其主統貔貅”,這兩句雖然在小說中用到了閻立信和亓學文的競爭矛盾中,但是用到孟四海與閻氏父子的恩怨情仇中更為合適。如果按照上級命令繼續執行,那是對朋友的不信;如果按照自己的意愿放棄行動,那是對上級的不忠。在忠信兩難全的矛盾下,孟四海履行了兩年前“欠中國人的,會還”的承諾,于庚子國變中救下了閻立信等人,然后“穿著一身中國的長袍坐在十字大街前面向日軍剖腹自殺”。

(二)從興業到興邦:閻立信個人倫理觀的成長提升

縱觀中國現當代文學史,可以發現在社會變革和時代思潮的影響下,作家個人所要表達的倫理意義也在發生著變化。就小說創作而言,新文學運動第一個十年,在文學革命浪潮中的“問題小說”,主要關注的都是道德、宗教、政治、教育、民生、婚姻、家庭等社會熱點問題,通過小說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地表達了倫理意義——努力專注于個人事業,就可以解決社會諸問題,讓國家變得強大。如當時的魯迅也抱著啟蒙主義,希望用文藝來解決問題,通過小說來“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  魯迅著. 吶喊[M]. 海口:南方出版社, 2021:167]。到了新文學運動第二個十年,在大革命、土地革命的浪潮下,文學思想的主潮由文學革命轉變為革命文學,正如魯迅所言:“階級意識覺醒了起來,前進的作家,就都成了革命文學。”[ 魯迅著.且介亭雜文[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 1973:13]小說作品的倫理意義表達,開始更多關注社會、關注時代、關注民族和國家的前途命運。小說《大綢商》雖然是當代的作品,但是其中表達的倫理意義是符合新文學發展的歷史規律。小說通過主人公閻立信個人倫理觀的成長提升,形象展現了作者試圖想要表達的倫理意義,即個人和家族的事業發展固然重要,但必須以民族和國家的繁榮富強為前提,個人家族的命運與民族國家的命運息息相關,個人的利益與集體、國家的利益在本質上是一致的。

小說主人公閻立信本是一位公子哥式的浮浪子弟,后來家族產業天有信破敗,父兄蒙冤受害,自己也險些喪命于刑場,家庭的變故、命運的捉弄并未打垮這位年輕的少爺,他痛改前非,振作起來,自新圖強,經過一番努力讓天有信再度復興,在張沖等技術人員的努力下,把洋布的紡織工藝和花樣應用到絲綢上,將柳疃傳統的白綢改造成色彩斑斕的花綢,產品不僅賣到了西北和南方,還通過絲綢之路遠銷中亞、西歐、南洋。就在事業蒸蒸日上之時,各種危機開始接踵而至,外有日本間諜的搗亂破壞,內有封建官僚的盤剝、軍閥的敲詐,再加上國內政局的動蕩、西洋人造絲綢的沖擊,使得柳疃鎮的絲綢產業大受影響,天有信的經營也日漸困難。對此閻立信感嘆道:“這么腐敗的執政府,俺要看著他倒臺。唉,中國啥時候才能真正實現陳干說的民主富強啊!”最終閻立信終于認識到,沒有國,哪有家,沒有健全的政治制度和穩定的社會環境,就不可能有個人和家族事業的振興,于是他大力支持兒子閻書強加入中國共產黨,大力支持新民主主義革命,自己擔任起了革命工作的聯絡員,開辟了中蘇革命事業交流的紅色“絲綢之路”。從興業到興邦,表現出閻立信個人倫理觀的成長提升。對于像閻立信這樣的民族資本家,毛澤東主席有過科學的分析:“那些中間階級,必定很快地分化,或者向左跑入革命派,或者向右跑入反革命派,沒有他們‘獨立’的余地。”[  魯迅著.《草鞋腳》小引[C]..張弘主編. 魯迅散文全集[C]. 長春:時代文藝出版社, 2003:273]小說中閻立信個人倫理觀的成長提升,就是民族資產階級“向左跑入革命派”的真實書寫。

需要指出的是,不同于老舍《駱駝祥子》中主人公祥子“有車夢”的破滅、茅盾《子夜》中主人公吳蓀甫的企業破產、葉圣陶《倪煥之》中主人公倪煥之教育事業的完全失敗,小說《大綢商》的結局是不完美卻充滿著光明的。閻立信雖然也破產了,但他的頭腦是清醒的。在共產黨人陳干、王瑞俊、王翔千的影響下,閻立信知道了“中國共產黨的誕生,知道了中國共產黨的使命是讓勞苦大眾都過上好日子,知道了蘇聯的布爾什維克和十月革命……”。可見,在帝國主義和反動軍閥控制的舊中國,作家通過小說表達倫理意義過程中,即便是關注了社會、時代、民族和國家,但仍不免于悲觀,即便是身為左聯領袖、革命戰士的魯迅,也只能“在《藥》的瑜兒的墳上平空添上一個花環,在《明天》里也不敘單四嫂子竟沒有做到看見兒子的夢”,以此來避免“將自以為苦的寂寞,再來傳染給也如我那年青時候似的正做著好夢的青年”[ 魯迅著. 吶喊[M]. 海口:南方出版社, 2021:167]。現如今,國家全面建成了小康社會,實現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在新的歷史征程中,二十大報告旗幟鮮明地指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深入推進,書寫了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兩大奇跡新篇章,我國發展具備了更為堅實的物質基礎、更為完善的制度保證,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 本書編寫組. 黨的二十大報告學習輔導百問[M]. 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 2022:12]也只有在科學理論的指引下、偉大政黨的領導下,國家才能真正富強、人民才能真正幸福,也只有在這樣時代和社會環境中,小說《大綢商》的作者才能成功塑造出閻立信這樣頭腦清醒、樂觀向上的民族資本家形象,才能完整地表現出一個覺醒的民族資本家個人倫理觀的成長提升。

三、藝術形式的意義表達:小說《大綢商》的敘述倫理

美國當代文藝理論家布思所言:“思想不是某種可以與形式分開的東西,而形式也不是某種可以與我們的感情介入分開的東西。”[ 程錫麟 王曉路. 當代美國小說理論[M]. 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2001:50]葉圣陶同樣認為“內容和形式分不開來”[ 葉圣陶. 論中學國文課程的改訂[A]. 葉圣陶集16·語文教學四[M]. 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 2004:50]。這些經過小說作者匠心安排的“各種形式”,就是藝術形式,也即前文提到的敘述倫理,具體而言指的是小說的敘事功能模式、敘事人稱和敘事視點。

(一)情節:小說《大綢商》的敘事功能模式

敘事功能模式方面,小說《大綢商》采用的是情節模式。所謂情節模式的敘事作品,就是以“故事本身內在的邏輯關系,以及事件與事件之間波涌浪卷的轉變發展”[ 徐岱. 小說敘事學[M]. 北京:商務印書館, 2010:254]為中心來進行謀篇布局。

小說《大綢商》在敘事功能模式方面,正是采用了情節模式,將天有信振興的大故事情節,與救亡圖存的時代主題緊密結合在了一起,不僅表達了“仁”與“信”的倫理意義,更表現出艱苦創業、奮斗不息的絲綢創業精神,流露出“家國一體”高尚情懷,表現出“王于興師、修我甲兵”的英雄氣概,堪稱一部蕩氣回腸、昂揚向上的壯美史詩。作品以清末到抗日戰爭這段歷史為時間坐標軸,嚴格按照時間順序安排種種扣人心弦的事件,分別是天有信商號遭難——閻立信大難不死重新振作——振興天有信的漫漫之路——天有信再遭挫折并最終覆滅,由此構成了整部作品的大情節。在作品大情節的結構框架之中,作者又巧妙地安排了洋務運動、甲午戰爭、戊戌變法、八國聯軍侵華、日俄戰爭、辛亥革命、五四運動、國共內戰、抗日戰爭這些重大歷史事件,使得閻、亓、李三個家族的矛盾糾紛在民族危難中轉變為閻立信與日本間諜孟四海父子之間的矛盾,作品的主旨得到了升華,表現出昌邑絲綢工商業者“兄弟鬩墻,外御其侮”的胸襟和氣魄,個人的前途、家族的命運最終與民族獨立、國家富強聯系到了一起。

葉圣陶說過:“構成意境和塑造人物,可以說是小說的必要手段。”[ 葉圣陶. 讀《虹》[A]. 葉圣陶集10·文學評論二[M]. 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 2004:106]作者在采用情節模式、營造史詩般宏大敘事風格的過程中,也并未忽視在細節處刻畫人物、塑造意境,比如小說結尾處寫到:

“閻立信喘著粗氣,眼里閃著淚花,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啊……一代代昌邑人……背著包袱開疆拓土靠的是什么……除了‘誠信’二字……不就是憑著吃苦耐勞的闖勁……和包容世界的家國情懷嗎……國民政府……沒有希望……你們……才是……國家的希望……沒有了國……哪里還有家啊……我不行了……家里還有幾十條槍……你們拿走……還有幾千大洋……也拿去吧……洋槍隊……以后就聽您調遣了……’說著,慢慢地轉向閻書邦:‘能運走的綢布……都運走……機器炸掉……萊陽的柞樹林……全砍了……一棵不留……孩子……記住……柳疃絲綢不能就這樣垮了……’說完,仰天吐出了最后一口氣,鮮血順著嘴角滴到了白綢布床單上,迅速擴展開來……

腳下的土地仍在顫抖,似乎在等待一種平衡的力量——

終于,1938 年 2 月 5 日,中共魯東工委在昌邑瓦城組織發動了抗日武裝起義,成立了‘八路軍魯東抗日游擊隊第七支隊’,打響了昌北抗日第一槍。

三月底,當松田孟京帶著日軍撲進柳疃時,看到的只是炸爛的機器和滿地的灰燼……”

閻立信臨終前發表了抗爭到底的壯志豪言,并親手毀掉了柳疃鎮的絲綢產業,在廢墟中,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偉大民族抗戰開始了,“八路軍魯東抗日游擊隊第七支隊”誕生了。這種結尾處的人物刻畫、意境塑造,使得作品的敘述時間放慢甚至定格,使價值生活得以呈現,從而增強作品的思想情感深度和藝術審美表現力,也進一步增強了小說倫理意義的表達效果,正如佛斯特所認為,優秀的小說“必須包含價值生活”[ 佛斯特. 小說面面觀[M]. 廣州:花城出版社, 1981:23]。小說《大綢商》的結尾,正是通過呈現價值生活,進一步渲染了毀家紓難的壯志豪情,淋漓盡致地展現了生活在昌邑大地的優秀兒女的韌性、骨氣和脊梁。

習近平在文藝座談會上強調,廣大文藝工作者要“善于在幽微處發現美善、在陰影中看取光明,不做徘徊邊緣的觀望者、譏讒社會的抱怨者、無病呻吟的悲觀者,不能沉溺于魯迅所批評的‘不免咀嚼著身邊的小小的悲歡,而且就看這小悲歡為全世界’”[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 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M]. 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 2017:180],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小說《大綢商》就是用心用情用功書寫時代、謳歌人民的作品,就是有筋骨、有道德、有溫度的作品。而要實現“文以載道”的文藝創作理念,實現弘揚創業精神和革命精神的創作動機,實現史詩般的審美風格,作品就必須采用情節模式,這便是小說《大綢商》的敘述倫理。

(二)第三人稱全聚焦:小說《大綢商》的敘事人稱和敘事視點

敘事人稱和敘事視點方面,小說《大綢商》采用的是第三人稱全聚焦的敘事視點。敘事人稱即“作品中敘事者的稱謂”[ 王瑞蓀等. 實用百科全書[Z]. 北京:開明出版社, 1993:604],“決定敘事格局,這種格局關系到作者與讀者之間的對話方式和作品的敘事效果”[ 胡家才. 新編美學概論[M]. 北京:東方出版社, 1999:382]。敘事視點就是小說的敘述者“對故事內容進行觀察和講述的角度”[ 童慶炳. 文學概論[M]. 北京:科學出版社, 1998:264],也稱視角或聚焦。因此,敘事人稱和敘事視點,在小說的倫理意義表達方面具有不可忽略的作用和價值,也就是說,小說創作采用某種敘事人稱、敘事視點,既是藝術形式方面的需要,也是倫理意義表達的需要。從文學史發展歷程來看,第三人稱全聚焦的敘事視點是一種傳統的經典藝術形式,中國古代志怪小說、唐傳奇、宋元話本均采用的是第三人稱全聚焦的敘事視點,這種藝術形式,在明清章回體小說中被運用到了極致,形成了“說書人”式的敘事藝術形式。第三人稱全聚焦敘事視點,以其縱橫捭闔的時空感和扣人心弦的故事感,給讀者帶來豐富別致的審美體驗,就連《水滸傳》中李逵這樣的大老粗角色,亦能沉浸在這種敘事方式的藝術審美之中:當說到關云長刮骨療毒時,“李逵在人叢中高叫道 :‘這個正是好男子!’眾人失驚,都看李逵。”[ (明)施耐庵,(明)羅貫中著. 水滸傳 下[M]. 成都:四川少年兒童出版社, 2021:983]可見,第三人稱全聚焦的敘事視點帶給讀者或觀眾的審美體驗,能有效促進倫理意義的表達和傳播。

小說《大綢商》采用的是第三人稱全聚焦的敘事視點,這正是作者對中國古典敘事藝術養料的充分汲取,從而建構出了符合中國人審美特點和閱讀習慣、具有中國氣派和中國風格的小說文本。具體說來,第三人稱全聚焦的藝術形式的采用,讓小說《大綢商》可以全景式展現清末民初山東地區的風土人情,表達熱愛家鄉的倫理意義。翻開小說長卷,讀者能夠看到山東昌邑柳疃鎮絲綢紡織產業的繁榮景象,如小說第三章以樸實簡單的語言,簡單勾勒出柳疃街市的場景:“柳疃街兩邊的商鋪大多是從事絲綢和生絲買賣的,也有酒館和客棧,間或一兩家銀號和鏢局。街上人來人往,不少人操著外地口音,似乎在討價還價。”看到山東青州方山的奇險勝景:“山寨就在青州的方山上,以險決勝。山雖然不高,卻布滿了峻嶺絕壁,陡峭懸崖。進出山寨只有一條山路,崎嶇難行,易守難攻。方山頂部是一方形平臺,從遠處看形似硯臺,故又稱‘硯臺山’。看到山東昌北的名產民俗:“大年初二,按照柳疃第三十六章的規矩,張揚送來了開凌梭,是孝敬老丈人的。這種梭魚是北海的特產,也只有海冰化開的時候最為鮮美。在昌北,一直有開春送長輩開凌梭的習俗。”看到山東昌邑的婚嫁習俗:“李中原早就命人請來了六個戲班,搭起了大戲臺,從街頭到街尾,擺上了流水席。路過的客人和附近的村民盡可敞開肚皮吃喝。”值得一提的是,小說中將“只賣柳疃鎮產的絲綢布”作為“天有信”商號的祖規,而歷史上天有信商號的店規是只賣國產布[ 王焯. 百年百號 老字號的傳承與變遷[M]. 北京:知識產權出版社, 2020:103],從店規到祖規,從國產布到柳疃綢,這一藝術改寫更為突出表達了熱愛家鄉的倫理意義。作者系濰坊市委黨校講師

(注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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